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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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饰 时间:2015-10-03 13:56 浏览:

论文摘 要:废名小说文本灵活多样,变化出新,具有很强的个性化特征。他的小说语言简洁朴素又深长有味;化用古诗,精雕细刻,追求虽显简单、苦涩但不失隽永、含蓄的美的语言体验,呈现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独特韵味。
论文关键词:废名 小说 语言

是语言的,语言是文学的媒介。语言的组织运用,既是文学作品得以具体存在的形式,也是作家精神、情感的载体。一时代的文学风貌,会在文学语言的组织运用上表现出来,作家的创作风貌区别于其他作家,也会在语言运用上呈现出来。读废名的小说,你可以明显地感到其小说与众不同的语言,具有很强的个性化特点,显出有别于同时代作家独特的语言景观。废名把人们熟悉的、明白晓畅的语言“陌生化”,从而产生出新奇的语言景观和有余韵、耐人咀嚼和回味的艺术效果。
一般地说,文学语言多少都有偏离常规语言的特点,但废名小说的语言在偏离规范上显得尤为突出。读其小说,他那独特的语言或超常规的语言组合,特别是简练的字句、诗化的语言、混融的语言,大大地冲破了传统小说的语言规范,具有很强的暗示功能。废名的小说通过叙述语言传达出一种韵味、一种情趣、一种意境、一种精神。因此读者必须充分发挥想象力,去填补其小说语言的艺术空白。
废名的小说在体式上打破了传统小说以故事情节为中心着重塑造人物性格的固定模式,而融入了诗的艺术。因此,他的小说语言不再是重点为表现人物性格与推动情节服务,也失去了作为工具的特点,成了直接的表现的对象物,读者可以通过叙述语言或人物的对话去寻找语言本身的暗示与启发,这是废名刻意追求和探索的小说文本语言。废名作品最突出的特色是平淡,所写的只是平凡的人,平凡的事,平凡的人间喜怒哀乐。与此相适应,他的语言也非常富有自己的特色,颇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妙处,或可喻作“淡妇蛾眉,素面朝君”。废名小说语言的独特韵味,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简洁精炼 平淡自然

废名小说的语言朴素自然,极为平淡,就像不经意间信笔写下的家常闲话,但又极为含蓄,看似平淡的话语里蕴含着深长的意味,须仔细咀嚼才体会得出。这可以看出作者在驾驭语言方面的功力,既费匠心又不留斧凿痕迹。废名的小说没有什么华丽的词藻、怪僻的语句,文笔却极为深长而有味,简练的语言蕴含着丰富而复杂的情感内涵。废名的小说,必须认真阅读,细细琢磨和推敲,最大限度调动思维力和想象力,去感觉、去体会,以便填补文本中的“跳跃和空白”处。如《桥》:

琴子过桥,看水,浅水澄沙可以放到几上似的,因为她想到家里的一盘水仙花。这里,宜远望,望下去,芳草绵绵,野花缀岸,其中,则要心里知道,水流而不见。琴子却深视,水清无鱼,足见沙了,与水并是流——桥上她的笑貌。

这里,人与景,人物的内心活动,通过简练的文字表现出来,句与句跳跃性大,意象频频出现,造成许多空白。琴子对景物的感受,也没有做静止的停留,有的只是问题式的联想,桥上的琴子在美景中也自得欣赏其美貌,心情的快乐自不待言。“一见山——满天红……指天画地”,跳跃性更大,也难怪说废名小说的“字与字,句与句,互相生长,有如梦之不可捉摸”①。
废名小说文本极注重字句的锤炼,如《桃园》中“王老大一门闩把月光都闩出去了”,“阿毛睁大了眼睛叫月亮装满了”等。废名在这里用“闩”、“装满”别有一番意味,这在一般用语中很常见,意思很普通,但在废名的笔下却能获得一种普通字眼中所没有的特殊的意蕴,富有诗意,能让读者感受到王老大、三姑娘此时的心境。正如汪曾祺所说:“小说家的语言的独特处不在他能用别人不用的词,而在在别人也用的词里赋以别人想不到的意蕴。”②《菱荡》中“野花做了他们的蒲团”;《小五放牛》中“太阳已经落了山,是我牧童歌牛背的时候了”;《桥》中“雨不湿人”,“草是那么吞着阳光绿”等等,这样仿唐人绝句的句子,极富神韵,在废名小说文本中是很常见的。废名小说语言的简练是文学创作中一种意味隽永、意蕴深厚的表现形式,并不是简短,而是语言的锤炼,涵义的升华,简约而丰厚的结晶。
废名小说语言需要思索、吟味的地方极多,需要填补的空白也极多,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读者的阅读,影响了作品与读者的情感交流。有时过于简洁,就会变得“晦涩”,这也是造成废名半个世纪以来饱受冷漠的孤独命运和不被广泛阅读、理解的原因之一。对此废名本人也进行过深入的思索,深思之后却得出了耐人寻味的结论,他肯定“晦涩”的“妙处”,认为作品之所以获得“思索的价值”,就因他小说的“晦涩”,“晦涩”的语言,才可让人“细心玩索”、揣摩与品味。

二、化用古诗 奇俏生动

废名曾经说过,就表现手法而言,他分明受了中国诗词的影响,并说他写小说同唐人写绝句一样,绝句20个字,或28个字,成功一首小诗。而他的一篇小说,篇幅虽然长得多,实是用写绝句的方法写的,不肯浪费语言。他常常用寥寥数语描摹出如诗如画的意境,令人难忘。如《竹林的故事》开头:

出门一条河,过河西走。坝脚下有一簇竹林,竹林里露出一重茅屋,茅屋两边都是菜园。

小河、坝脚、竹林、茅屋、菜园,五个富有东方古典美的意象以“列锦”的手法排出。不过三十来字,便已在读者面前闪出一幅优美的“流水乡居图”。
废名对语言总是苦心探索,以求突破用明了的语言去叙述故事,朝诗化的方向努力。废名小说的语言大量化用古典诗词、典故,并加以引申,有时还赋予它一种新义,使词与词之间互相破坏彼此的词典意义,从而冲击了传统小说的叙述语言功能,赋予了语言以诗意,其开拓的精神和意义,在语言的丰富发展史上,有着特殊的地位和价值。如《菱荡》中“洗手塔”这一典故的由来,废名不单是用插叙来补充情节的某些细节,追求一种离奇、虚幻,增添一种情趣,更重要的是让这个典故参与到故事主体之中。《菱荡》显然主旨不在写人,隐隐约约的人物也只有陈聋子、二老爹和几个洗衣妇,而以陈聋子简单地否定由“洗衣塔”所成全的那个传说中的摆渡张老汉的美名,来刻画他单纯、自然、善良的性情,并让他作为陶家村人的代表来和“菱荡”的静谧、朴素、和谐,俨然世外桃源的气氛相映成趣,再加上废名娓娓的讲述语气与描写浑融一体,这就使看似题外的“洗手塔”典故的内涵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引申和生发,让人觉得传说中的张老汉和聋子的雇主二老爹,不分彼此了。在聋子眼里,张老汉是向被渡者要钱的,二老爹给钱是要给他“打长工”的,然而他们又都如“菱荡”一样纯真、完美,张老汉为“城里人如何下乡?乡下人如何进城?”的问题,不愿听何仙姑的话舍下城里人、乡下人独自去升天;而“二老爹相信他一人”。这也许是作者在小说中所苦心追求的生活的真和艺术的美:一个没有了现实苦难如诗一般的清洁脱俗的精神家园。
长篇小说《莫须有先生传》套用了汉大赋中主客互答的语气,以“莫须有”来命名小说中的主人公,既有典故的借用也有古词赋的引申,当然这种借用有时不免生涩古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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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名也追求一种超指代功能的诗意,如《桥》中“然而到底是他的夜之美还是这个女人美”,语言已无法表达出程小林的真正思想,于是废名便以这种“假象见意”,让读者去揣测程小林的真正所思。
用极富张力的词汇描写大自然的美景,将色彩形容词用作动词,在废名的小说文本中经常出现。《桥》中写杨柳是“哑着绿”,使我们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古诗词“春风又绿江南岸”,极其传神地表达了大自然的美景。另外,直接把古诗词插入文中,与故事中的情景相映成趣,去表现一种生活,一种意境,这在废名小说文本中也是极其常见的。如《桥》中“琴子心里纳罕茶铺门口一棵大柳树,树下池塘生春草”,“青青河畔草,骆驼大踏步走”;《莫须有先生传》中“莫须有先生脚踏双砖之上,悠然见南山”等等。

三、多语融合 浑然天成

在废名小说文本中,欧化语言、方言、俚语、俗谚,乃至儿歌、戏曲曲词等多种语言纷然呈现,又融合在一起,使其小说文本特别耐看、耐读。
在语言的混融方面,废名常常将古语与今语很突兀地镶嵌在一块,以此构成了一种特殊的意指效果。如《莫须有先生传》中“老太婆简直有点生气,皱起眉来,这一低眉,她把她的莫须有先生端端正正地相了一相,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了……”有时会将雅语与俗语相组接,呈现出一种互文互讽的效果。如“她在家里,饿死事小,得沏一壶茶”。有时也会在对话中使用地道的方言、俚语,而描摹心态,描绘景物时则多用俗语,叙述者讲述故事时既用官话又用地方话,描写时又把方言、官话、甚至典故诗词混杂在一起。这在《莫须有先生传》中表现得特别突出。如方言运用“这个太阳把我讨厌死了’,“有场秋语坐在那儿说”,诸如此类的混融语言,在废名小说中比比皆是。
有人认为废名写小说是在做诗,刻意求工,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本人也曾明确地说过:“当时有人笑我十年造‘桥’……其实‘桥’写了一半还不足,‘莫须有先生传’计划很长也忽然搁笔”③,都是由于他过分追求语言的韵味所致。当然,这在一定程度上也阻隔了一部分读者对其小说的介入与理解。因为一般读者常囿于传统的读法,惯于去寻找小说的故事性,而不是仔细耐心地去玩味、思索、琢磨小说混融的语言,尤其对追求娱乐性的一般读者,要读懂废名的小说的确有一定难度。不仅普通读者,当时一些大作家如周作人也说读懂废名的小说不易。
废名的小说文本非常讲究语言的选择与诗意,他自己曾说“运用语言不是轻易的劳动,我当时付的劳动实在是顽强”,“一枝笔简直就拿不动”④。废名又是“‘最能用文字记述言语’的一个人”⑤。因此,废名语言的表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对一般作家常用语言的一次有意的强有力冲击和反叛,但有时也偏离了常规。所以,对废名小说语言的独特性,我们应以客观的态度去认识,既认识其优点,又要认识其不足。
废名对语言的精雕细刻,仿唐人绝句,极简省,注意炼字炼句和语言的丰富性、多样性,“不肯浪费语言”⑥。目的是以此作为他小说文体营造的一种手段,表面上是斟酌文字,实际是为了通过简练的文字叙述,给读者传达出一种美的意境和情趣,一种耐人咀嚼的韵味,调整自己的思想情感的表现,展现自己在精神、上的超越追求,增强其文体的艺术功能。清人沈德潜曾说:“古人不废辣字法,然以意胜而不以字胜,故能平字见奇,常字见险,陈字见新,朴字见色。近人挟以阅胜者,难字而已。”⑦废名小说的炼字炼句使其小说真正获得了独具“诗化”的艺术魅力。
通过对废名小说语言的分析与探讨,我们可以看出废名小说语言的独特性以及他在语言上的大胆追求。他小说语言的创新一方面顺应了时代的要求,另一方面,也是他个人对人生独特的感受方式和艺术追求所致,尤其是他在小说文本中追求简练、诗化的语言,都是为了更好地表达他在艺术和精神上的自由追求。废名的小说语言有“文字工夫,文字情趣”,而不是不可解的。真正有意味有价值的东西都要经过一番努力才能得到,废名小说的语言正是这样,读者只有努力思索、体味,才能有收获,也才会得到一种虽显简单、混融和苦涩但又不失隽永、含蓄的美的语言体验。

② 汪曾祺.关于小说语言(札记)[A].小说文体研究[C].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年8月版,第3页. ⑤ 沈从文.论冯文炳[A].沈从文选集(第五卷)[C].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3年6月版,第2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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